Claire,27歲,來自英國,在知名化妝品公司做行銷,今年春天的時候提出辭呈,放自己一年假去看世界。她已經在南美旅行了三個月,接下來要到印度當五個月的志工,然後遊歷亞洲一圈再回英國。
Maria,38歲,來自奧地利,系統工程分析師。她在巴西內陸的非營利組織工作了好幾個月,幫助當地村落建立衛生設施,教導村民英文。志願服務結束後,她決定再多待幾個月四處遊歷,只因這個國家太迷人太豐富。
Sisser,30歲,來自丹麥,擔任管理顧問,她每年挑一個國家做深度旅遊,時間是五個星期,那是她在丹麥的全部假期,因為她相信唯有如此才能透過旅行體會一個國家的精髓。
Clare,23歲,來自美國,西雅圖的大學生,已經在智利和厄瓜多待了一年,從事關於鳥類保育的服務工作。她趁回美國前用四個月好好看一看南美,包括一個人扛著裝備,在智利的百內國家公園健行了五天。
Nicky,26歲,來自澳洲,在五大會計師事務所工作,趁著工作輪調的空檔向公司請了四個月的假,買了一張環球機票,從雪梨一路往西,日本、歐洲、再到南美。頗具語言天份的她,在日本學日文,在荷蘭學荷文,在西班牙和阿根廷學西文,雖然都只有短短兩個禮拜,卻很快地把每個語言都變成她旅行的工具。
Maya,31歲,來自保加利亞,剛唸完美國的MBA,九月要到義大利工作,所以利用最後的暑假飛到阿根廷,鍛鍊她早已上手的西班牙文,順便遊歷傳說中的南美。
Madeline,25歲,來自加拿大,和她的德國老公因為某次自助旅行而相識相戀,於是約好了要一直一起旅行。但這次,她老公實在抽不開身,她決定自己上路,而且挑他們兩人都沒去過的阿根廷,整整五個星期,等她回去依然可以分享給他許多新鮮。
鈴,37歲,來自台灣,室內設計師,本來預計旅行三個月,卻因為愛上南美而延長成六個月,然後又打算延長成一年。她在巴西優游地生活了好幾個月,接下來打算到阿根廷學探戈,到祕魯學西班牙文,她說她也不確定是否還會再延長,雖然機票的效期的確是一年。
這些女人,是我在南美一路上的遇合。
她們各有不同的樣貌,唯一相同的是,她們都是一個人旅行。
當親友惶惶不安地告誡這些女人不要「單獨」去「危險的南美」旅行時,她們卻從和其他女人的相遇中發現,原來,她們並不孤單!
一個女人在陌生國度旅行,當然有風險。但與其要女人認命於天生的限制待在家裡,不如看看她如何保護自己。
她從不在街上掏出地圖,要看也是把地圖折成手掌大小,好讓別人看不出來她在找路。
她很少在人潮洶湧處的ATM提錢﹝ie. 車站、渡船口﹞,因為來來往往的人太雜,容易出亂子。
她不會在不熟悉或不安全的地方待太久,如果找路一直找不到就放棄,因為當地人如果看到她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兩次以上,八成也知道她迷路了在繞圈圈,徒增風險。
她有必要的時候就搭計程車,勝過一個人在路上走。上計程車前會盡量搞清楚目的地的確切位址﹝ie. XX路和YY路口﹞,讓司機以為她熟門熟路,而且絶對不允許司機讓第三者坐進車裡。同時她還會注意司機講手機是否提到她要去的街名,有的話意味司機可能在連絡別人有關她的訊息。
她不會帶太多錢在身上,褲子後口袋放幾張鈔票硬幣信用卡,省得每次拿錢包還得露出白花花的一疊鈔票,而且隨時有心理準備,如果遇搶就通通給歹徒不要反抗,因為大多數的時候,歹徒觊覦的是貴重物品,不是她。
她走在路上不會露出小女孩般的天真,反而要擺出堅定自信的神情,這會形成一種氛圍,讓那些想找麻煩的人知難而退。
她相信直覺,不管在任何場合,不管碰到任何人,只要有一絲絲不安心或不舒服,就算不好意思也會掉頭就走,寧願直覺有錯,也不要為了面子冒險。
她除了學「廁所在哪裡?」、「有沒有房間?」、「巴士幾點開?」之外,也要學會罵髒話,因為有時候非得耍狠才能趕走惱人的蒼蠅。
我在南美遇到很多很多扛著背包自助旅行的女人,不管什麼原因讓她們選擇獨自一個人,她們比誰都懂得保護自己。
冒險雖然是她們出走的動力,卻不是唯一的動力,更不會讓她們傻呼呼地奉送自己的安全性命;更多時候,她們是為了離開已經熟悉的生活方式、掙脫某種束縛和限制、或是單純地想到遙遠的地方探索更寬廣的世界。自助旅行其實很辛苦,但她們甘願,因為透過旅行,她們讓世界和自己的內心連結。
在青年旅館、在小酒館、在跨越國界的邊境,我聽著這些女人的分享,不覺會心一笑!
每個女人都可以是旅人。
身為女人並不妨礙她當一個旅人,同樣的,做為旅人也不妨礙她當一個女人!
這些隻身在外旅行的女人,果然比誰都懂得!
引用:
http://blog.yam.com/freespirit/article/11911603